汽车作为现代交通工具,其整车产品信息、注册信息和使用信息,构成了一辆汽车区别于其它汽车的唯一“身份”特征信息。这些信息成为检验涉案或可疑汽车唯一“身份”的客观依据,在查处盗窃、抢劫、走私、套牌和拼装等车辆犯罪活动中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本文根据整车型号、车辆识别代号（VIN）、发动机号码、变速箱号、安全气囊号等编制规则,研究可疑汽车“身份”唯一性的综合检验技术。
Automobile, one of the modern transportation vehicles, demonstrates its unique identity with the information of whole vehicle product, registration and usage, thereby making it distinguished from the others. Such information plays an irreplaceable role in the investigation of criminal activities, e.g., theft, robbery, smuggling, fake license and vehicle assembling, thus becoming the objective evidence for checking the unique identity of one crime-involving or suspicious vehicle. According to the compilation rules of vehicle model, vehicle identification number (VIN), engine number, gearbox/airbag code and other necessary data, the comprehensive examination was here explored into ascertaining the unique identity of an automobile, especially a suspected one.
近年来, 随着汽车工业的飞速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 我国的机动车保有量逐年上升, 汽车已进入千家万户, 成为人们生产、生活以及参与社交活动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与此同时, 一些不法分子为了高利润高回报, 铤而走险, 触犯法律, 实施盗抢、走私、拼装和套牌的违法行为, 往往会对车辆的合法信息进行篡改, 用伪造或套用他人手续, 使赃车获得“ 合法” 身份, 达到成功销赃和逃避法律惩处目的, 给人民群众带来经济损失, 同时也严重干扰了社会的正常秩序, 已成为危及社会的一大公害。多年来, 我国对机动车管理信息平台缺乏互联互通, 共享信息不畅, 产品信息源头监管不到位, 相关法律不完善, 执法不规范不严格。面对突飞猛进的汽车工业的发展和人民社会需求提升的现状, 不论在管理层面还是在技术层面, 都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困境, 迫切需要完善法律法规, 增强管理功能, 加强执法力度。当前, 有关部门通过专项整治活动, 严厉打击盗、抢、走私机动车违法犯罪活动常态化, 遏制了此类案件发生上升的势头, 但机动车辆案件的形势仍不能乐观。为此, 应强化基础工作, 提高侦办案件的科技含量。多警种联动打击盗抢、走私、拼装和套牌的违法犯罪行为成为迫切任务。
汽车作为产品, 在制造过程中, 依据一系列有关汽车制造的标准, 整车和主要零部件均进行产品唯一性标识。一辆汽车出厂时按国际标准编制该汽车的型号、构造出厂序列号, 作为汽车的唯一“ 身份证” , 称为车辆识别代号（VIN）, 同时其组成主要零部件也编制型号以及出厂序列号。这些产品信息构成了汽车“ 身份” 的唯一性特征, 也是汽车使用和管理的重要参数。在过去三十年间, 英美德法日国家采取多种行之有效的措施, 严厉打击盗窃、抢劫、走私、套牌和拼装车辆犯罪活动, 呈现此类犯罪逐年下降的趋势。以美国为例, 美国法律要求机动车生产厂家除了按世界车辆识别代号（VIN）标准编制车辆唯一性代号外, 对车辆主要零部件, 如发动机、变速箱、安全气囊等多个部件严格编制产品信息识别代号, 防止盗抢车辆拆卸零部件重新被其他车辆非法使用, 从源头上严格管控每个产品的市场投入使用。在执法部门、生产厂家、保险公司、各类机动车有关协会等联动建立互联互通、共享服务的管理平台, 搭建了完备的机动车管理社会信息网络, 对涉车犯罪形成了强大的威慑力, 使此类犯罪逐年下降。
本文以汽车产品信息、注册信息和使用信息作为研究对象, 研究汽车“ 身份” 唯一性的综合特征, 提出汽车“ 身份” 唯一性综合检验的技术要点, 以期便于实践中参考应用。
现代汽车作为人类代步和物资运输的主要工具, 其构造和动力装置复杂多样, 一般由发动机、底盘、车身和电气（电子）设备四个部分组成。各个组成部分零部件均具有特定的结构、功能和材料特性, 且出厂时按照一定规则编制型号和生产序列号。总装完毕通过合格审验的整车编制的VIN成为该汽车的唯一“ 身份证” 。这些产品源头上的信息构成了汽车“ 身份” 唯一性检验的物质基础, 也是鉴别一辆汽车“ 身份” 是否唯一的客观条件。我国现行的有关车辆检验（检测）的规范主要有如下标准：《道路车辆 世界制造厂识别代号（WMI）》（GB/T 16737— 2004）、《道路车辆 车辆识别代号（VIN）》（GB/T 16735— 2004）、《机动车运行安全技术条件》(GB/T 7258— 2017) 、《机动车安全技术检验项目和方法》(GB/T 21861-2014)、《内燃机产品名称和型号编制规则》（GB/T 725-2008）、《汽车零部件编号规则》(QC/T 625-2004)、《机动车查验工作规程》(GA 801-2014)等。除上述国家标准外, 2011年颁布实施了公共安全行业标准《法庭科学机动车发动机号码和车架号码检验规程》(GA/T 952-2011)。上述规范和标准规定了车辆产品从生产制造信息到安全运行要求, 从使用维护到查验的基本程序和方法, 已成为一个体系化规范。当然, 每个规范均具有其侧重点和基本要求, 也存在程序、方法、技术等方面的局限和不足。当前, 尚未有从汽车产品“ 身份” 唯一性检验角度制订的产品信息综合检验相关程序标准。这也是促使本文撰写的一个重要原因。
汽车“ 身份” 的唯一性是指汽车产品出厂时配备的汽车零部件的结构、组成、技术参数和车辆登记注册相关信息的组合特征的唯一性和确定性。汽车“ 身份” 的唯一性检验是依据特定品牌、型号（款）汽车出厂相关规定, 对车辆登记注册信息、号牌号码、车辆类型、品牌/型号、颜色、车辆识别代号、发动机号码、变速箱号码、安全气囊号码以及配备零部件型号编号等信息的真实性进行查验或鉴别的技术活动。
汽车“ 身份” 唯一性检验, 通常可参照如下三个步骤完成：
第一步, 核验登记注册车辆信息, 拍照固定整车外观特征, 将汽车行驶证、登记簿信息与整车汽车信息对照, 查验所有人信息、号牌号码、车辆类型、品牌/型号、颜色等。有条件的鉴定部门可以在公安交通车辆管理部门车辆信息平台中查询核验。
第二步, 检验VIN、发动机号码、变速箱号码、安全气囊号码的编制规则、打刻要求、字形字体规范、改动情况, 确定原始信息以及其他零部件配置情况, 详见本文检验方法有关内容。
第三步, 综合研判所检验汽车信息, 反复对照核验, 确定汽车“ 身份” 的唯一性。
对汽车行驶证、登记簿信息与汽车整车信息, 如号牌号码、车辆类型、品牌/型号、颜色等逐一核验。从行驶证、登记簿中核验该汽车使用性质、所有人、注册日期、变更情况以及品牌型号、发动机号码、VIN等。同时注意车辆所有权变更信息的真伪和驾驶证件的真伪, 做到纸质信息和电子信息双重核验。
整车信息包括汽车制造厂、车辆品牌、VIN、发动机额定功率、车辆最大设计总质量、产地、发动机型号、发动机排量、乘坐人数、制造日期等信息, 这些信息一起被印制在车型标牌（铭牌）上, 固定于车体易见坚固部位上。轿车车型标牌一般固定于发动机舱内, 大型客车的车型标牌固定于轿厢内, 均在较为明显的位置, 易于拍照获取信息。检验时, 依照国家标准《道路车辆产品标牌》(GB／T 18411— 2001)规定, 对标牌的信息、型式、尺寸、固定位置进行查验。不同品牌、不同厂家汽车产品的标牌略有差异, 如图1所示。在查验过程中应将行驶证、注册登记簿和标牌信息对照进行。
汽车制造厂家针对不同使用需求将汽车产品分为不同车系, 即车身系列。每一种车系中又有不同的型号, 即具体的款式, 而根据装备的档次和型式不同又分为不同的级别。这些构成了汽车整车型号信息, 由汽车制造厂家依照有关规定和标准对其进行编号表示, 并在车辆标牌上印制后固定在车身不易损坏的显著位置上。
4.3.1 国产汽车产品型号编码规则
汽车产品整车型号, 是为了识别车辆产品而制定的由一组汉语拼音字母和阿拉伯数字组成的编号。我国汽车产品型号的编制沿用1988年颁布的国家标准GB9417-88《汽车产品型号编制规则》至今。该标准规定汽车产品基本型号由两位或三位汉语拼音字母和四至五位数字组成, 如图2所示, 包括如下6个方面信息：
1）企业名称代号。用企业名称或所在地名称的两个或三个汉语拼音字母表示。
2）车辆类型代号。分别用阿拉伯数字1~9表示。
3）主参数代号。不同类型车辆的主参数代号不同, 载货汽车、越野汽车、自卸汽车、牵引汽车、专用汽车与半挂车的主参数代号为车辆的总质量, 都以“ 吨（t）” 为单位。牵引汽车的总质量包括牵引座上的最大质量, 当总质量在100 t以上, 允许用三位数字表示。客车以及半挂客车的主参数代号为车辆长度, 以“ 米（m）” 为单位, 当车辆长度小于10 m时应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 并以长度值的十倍数表示。轿车的主参数代号为发动机排量, 以“ 升（L）” 为单位, 应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 并以其值的十倍数值表示。专用汽车及专用半挂车的主参数代号, 当采用定型汽车底盘或定型半挂车底盘改装时, 若其主参数与定型底盘原车的主参数之差不大于10%, 则应沿用原车的主参数代号。主参数不足规定位数时, 在参数前以“ 0” 占位;
4）产品序号。各类汽车的产品序号位于产品型号的第四部分, 用阿拉伯数字0、1、2……依次表示, 如“ 0” 为第一代产品; “ 1” 为第二代产品;
5）专用汽车分类代号。专用汽车分类代号用汉语拼音, 表示专用汽车分类, 如：X表示厢式汽车, G表示罐式汽车等。
6）企业自定代号。企业自定代号位于产品型号的最后部分, 同一汽车结构略有变化而需要区别时（例如汽油、柴油发动机, 长、短轴距, 单、双排座驾驶室, 平、凸头驾驶室, 左、右置方向盘等）, 可用汉语拼音字母和阿拉伯数字表示, 位数也由企业自定。供用户选装的零部件（如暖风装置、收音机、地毯、纹盘等）不属结构特征变化, 应不给予企业自定代号。
例如, FV7207表示一汽大众汽车有限公司（FV）生产的迈腾牌轿车（7）, 发动机排量2.0 L, 第6代（7）产品; XML6127E22表示厦门金龙旅行车有限公司（XML）生产的金旅牌客车（6）, 总长12 m, 第6代（7）产品; CA3160K2A80表示第一汽车集团公司（CA）生产的解放牌自卸车（3）, 车辆总质量16 t（16）, 第1代（0）产品; EQ1123G5ADA表示东风（EQ）柳州汽车有限公司生产的东风牌载货汽车（1）, 车辆总质量12 t（12）, 第2代（3）产品, 罐式（G）汽车等。
4.3.2 进口车产品型号表示方法
迄今为止, 汽车产品型号表示尚未规定统一的国际标准, 各国汽车厂商对此编号采用各自惯用方法。汽车工业发达的德国、日本、美国等国家的各个厂商均采用个性化的型号编制规则。因此对进口汽车产品型号编制的含义需要针对不同品牌、不同车系、不同款式、不同配置等进行解读。
1）德国生产汽车, 常见的品牌有保时捷、奔驰、宝马、奥迪、大众等车系。
现代保时捷（Porsche）汽车主要车系有718、911、Panamera、Macan、Cayenne和Boxter 5种。车型的命名一般以车型、版本、款式组合标示。有Carrera （标准版）、Targa（舒适版）、Trubo（涡轮增压版）、GT（跑车版）4种版本, 其款式有T（经济型）、S（大马力）、4（四驱）、SC、RS（赛车）、Speedster（敞篷车）、Cabriotlet（软顶敞篷车）等。
奔驰汽车一般以车系级别、排量大小、加长程度、技术属性等组合标示车辆型号, 通常在车辆尾部和标牌上呈现。其中, 车辆级别有：A级是小型单厢车, C级为小型轿车, E级为中级轿车, S级为高级轿车, M级为SUV, G级为越野车, V级为多功能厢式车, SLK为小型跑车, CLK为中型跑车, SL为高级跑车, CL为高级轿跑车, SLR为超级跑车。型号中间的数字, 如280、300、500和600代表发动机排量, 分别表示发动机排量为2.8、3、5及6 L。型号尾部的字母L表示为加长车型, Diesel表示为柴油。
宝马汽车分为1、3、5、6、7、X、Z、M、Mini车系, 其中, 1、3、5、6、7系为轿车系列, X系为城市越野（sport utility vehicle, SUV; multi-purpose vehicle, MPV）系列、Z系为跑车系列、M系为宝马品牌高性能轿跑车、Mini系为小型SUV系列。宝马车的车型命名方法一般是将“ 系名” 放在最前面, 随后为代表发动机排量的数字, 最后的英文字母“ i” 表示发动机是电子喷射, “ C” 表示为双门车(Couple), “ L” 表示为长轴距。如整车型号318Ci表示3系、发动机排量1.8 L、双门、电子喷射。又如760Li表示7系发动机排量6.0 L、长轴距、电子喷射等等。代表发动机排量的数字与排量极为相近, 但随着车型的不断更新, 有时为了市场需要, 个别车型又将发动机的排量增大一些, 但仍采用老型号, 如750i, 它的发动机排量为5.4 L; 540i的发动机排量为4.4 L。宝马车车辆型号, 通常在车辆尾部和标牌上可以发现。
奥迪（Audi）汽车分为轿车系列（Ai系, i=1、2、3、4、5、6、7、8、9）, SUV系列（Qi系, i=3、4、5、6、7）, 跑车（R系）, 运动型（S系和TT）等。这些汽车的车型命名方法一般是将“ 系名” 加属性特性, 随后是发动机排量的大小和驱动属性, 如A3 Sportback1.8T表示A3系, 运动款, 发动机为排量1.8 L, 涡轮增压; A6 2.0 hybrid表示A6系, 发动机为排量2.0 L, 混合动力; A8L4.0 TFSI quattro表示A8系, 加长版, 发动机为排量4.0 L, T表示涡轮增压, FSI（fuel stratified injection）意指燃油分层喷射, quattro表示四轮驱动等, 整车型号通常在车辆尾部和标牌上可以发现。
2）日本进口汽车产品型号, 由车型编号和规格编号两部分组成, 相对于德系汽车产品编号, 其组成代号多。以丰田车系为例, 如图3所示。
这里, a代表配用发动机类型编号, 如M、R、C、K、B和Y等; b代表底盘类型编号, 如S（皇冠）、T（光冠）、X（凌志）, E（花冠）等; c代表系列数, 用2~3 位数字表示, 如花冠（Corolla）牌轿车, 用K系列发动机时, 系列数为KE70, 而改用A系列发动机时, 系列数为AE80等; d代表转向盘的位置编号, L为左置转向盘, R为右置转向盘; e代表车身类型编号, G为旅行车, 不标时为普通轿车; f代表车型名称编号, 与底盘类型编号相同; g代表车身类型编号, 按车门类型标号; h代表变速器编号, 如自动变速箱, G（2档）、N（3/4档）、H、S（4档）、P（4档地板式）; i为车辆级别编号, 如标准级（R）、豪华级（D、DX、M、XL）、超豪华级（XG、GD、GLX）和皇家级（Q、GL、GT、GTS）; k代表销售区域代码等。
3) 美国进口汽车产品型号（简称美系汽车）。常见进口美系汽车, 如别克、雪佛兰、凯迪拉克和福特等品牌汽车的整车型号表示比较简单, 基本按照对应品牌的相应款和驱动特性标示。例如, 安克雷运动型多用途（SUV）汽车的整车型号为ENCLAVE（车名）加驱动特性, 如前驱（FWD）或四驱（AWD）等; 而福特汽车的整车型号则以车名加发动机排量及特性来标示, 如福特野马汽车整车型号为Mustang2.3T, Mustang表示野马, 排量2.3 L, 涡轮增压; 福特锐界汽车整车型号为edge2.0SEL, edge表示锐界, 排量2.0 L, SEL表示配置级别（中低档）。
4.4.1 VIN的构成
按国际标准规定, 车辆识别代号（VIN）共17位字母和数字组成, 分世界制造厂识别代号（world manufacturer identifier, WMI）、车辆说明部分（vehicle descriptor section, VSD）和车辆指示部分（vehicle identifier section, VIS）三个部分。如图4所示, 第一部分(1~3)表示车辆制造厂唯一标示; 第二部分(4~9)表示车型、发动机类型、安全保护装置类型、车型系列代号和检验位, 对于一款车辆而言, 其零部件具有相对固定配置, 而检验位则是按照国际标准利用其他16位字符码和位置码通过计算确定; 第三部分(10~17)则表示生产年代码、总厂代号和生产序列号。
4.4.2 VIN外观检验
一辆汽车的VIN一般采用三种形式呈现：第一种VIN标牌, 通常固定在前风挡玻璃下方（左侧或右侧）, 以便查看; 第二种是车辆标牌上; 第三种是车架号, 一般在不易变形损坏且易于观察的车体坚固位置打刻完成。不同制造厂采用的VIN的字形、字号、间距等字符形态特征存在一定的差异。
对待检可疑汽车的整车外观、发动机舱、VIN位置、形貌以及VIN标牌等信息进行拍照固定。整车拍照可正面、侧面、背面和对角线方向, 有条件也可俯视拍照、仰视拍照和全程录像, 呈现全车整体外观及拍照特征。发动机舱（以下简称机舱）拍照, 尽可能做到相机镜头周线与机舱客体面45° 倾斜和垂直。大部分汽车的VIN被打制在发动机舱与驾驶室隔离墙上, 车体纵梁上、减震器壶盖上、副驾驶座位下方、副驾驶门下框、后备箱以及车辆纵梁侧面上。
VIN标牌拍照从玻璃外侧向内进行。由于不同风挡玻璃对光的不同特性以及内贴反光/隔热膜的缘故, 在自然光条件下拍照往往出现视场不均匀或反光或镜像现象。注意尽可能遮挡自然光直射, 端稳相机拍照。
观察打制VIN的车架横梁或纵梁上是否有焊接、割补形成的痕迹。对于有油漆覆盖的车架, 使用有机化学溶剂将表面油漆擦拭掉, 再对车架的焊割情况进行观察。同时注意观察除掉油漆的车架上是否有腻子填补痕迹。对于腻子填补的车架, 要观察VIN打制位置等是否符合此类车辆打制规范。可使用砂轮、砂纸等清除填补的腻子, 并观察腻子填补部位是否有其他数字或字母痕迹。
4.4.3 VIN校验
VIN校验是对车辆整车配置、出厂年份和检验位的综合校验。对未见切割焊接和腻子填补痕迹等异常情况的车架上VIN进行校验, 通过汽车相关信息查询, 可以查验汽车厂家、配置、出厂年份等信息。VIN的第9位是检验位, 校验可使用校验软件（如作者根据实际工作需要研发的VIN代号检验系统2.0）或依据国家标准手工计算的方法, 对检验位字符进行验证。当此位计算结果与车架上相符, 则根据VIN信息库中数据资料, 并结合待检车辆实际对VIN组成信息结构, 世界制造厂识别代号、车辆说明部分、车辆指示部分的其余16位字符进行验证。将验证后的VIN信息与车辆VIN标牌、车型标牌及发动机型号信息进行比对, 验证上述信息是否相符合。当发现校验未通过或VIN字符存在差异时应进行下一步的显现操作。
4.4.4 VIN显现液的配制
笔者用能量色散能谱仪（EDXS）, 对两种不同车架（分别编号为1#和2#）进行成分分析可知, 不同车架成分不同, 1#样本元素含量为Al4.77%、Si4.80%、Fe90.43%, 2#样本元素含量为Si1.40%、Mn2.42%、Fe97.47%。为此根据金属客体材料特性, 将酸、碱溶液按适当比例调制成甲液、乙液和丙液系列, 配制A、B、C三组腐蚀剂。
1）试剂A
甲液：浓盐酸:冰乙酸:无水乙醇=a:b:c=1:1:1/2:1:1/1:1:2。乙液：三氯化铁水溶液（三氯化铁:水=1:1）。
2）试剂B
甲液：浓硝酸:冰乙酸:无水乙醇=a:b:c=1:1:1/2:1:1/1:1:2。乙液：三氯化铁水溶液（三氯化铁:水=1:1）。
3）试剂C
甲液：硝酸（50%）。乙液：浓硝酸:冰乙酸:无水乙醇=a:b:c=1:1:1/2:1:1/1:1:2。丙液：三氯化铁水溶液（三氯化铁:水=1:1）。
目前国内有一些关于车辆车架及发动机号码显现试剂方面研究, 但这些研究工作大多源于公安实践中遇到的实际案例, 就某一特定的发动机或车架上的号码潜像显现试验, 配制的显现试剂应用范围不广, 对反应过程中各种因素对显现效果的影响研究不深入, 缺少对显现原理的分析和探索。建议在实践中应首先研究对常见不同客体进行分类, 进而根据材料特性差异有针对性地选择显现试剂, 并对显现溶液配比、电解显现过程中的电流密度、电解时间等参数进行系统考量。
4.4.5 鉴别篡改VIN
通过VIN的整体观测、校验和可疑字符的显现, 鉴别其改动情况, 确定原始VIN序列。根据不同手段篡改VIN, 重点可以归纳为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鉴别。
1）增减笔画
对相近笔画的字符通过添减笔画或增加数字, 来达到更改号码的目的, 如将数字“ 1” 字改为“ 4” , 数字“ 3” 改为“ 8” , 字母“ L” 字改为“ F” 或“ E” 字等, 如图5所示。
2）打磨重制
用工具将VIN全部或部分磨平、锉掉后重新打刻新VIN, 再喷漆掩盖伪装。这里需要注意的是, 有些重新打刻字符字模形态特征与原始打刻形态特征差异较小, 应从字符整体到局部、深浅、间距等打刻规范来仔细鉴别, 如图6所示。
3）粘贴附着：用原子灰、油漆、软金属或矩形金属板等掩盖后, 重新打刻或采用已有VIN金属板（从另一辆车辆VIN部位）粘贴掩盖原始代号, 然后用原子灰、油漆等修整掩盖伪装, 如图7~8所示。
4）切割焊接：切割掉整个号码部分, 重新焊接上一块打好号码或有号码的铁片, 用原子灰或油漆伪装, 如图9所示。
5）打磨破坏：将VIN部位打磨或切割破坏, 如图10所示。
4.4.6 VIN标准样本对照
若已有标准VIN样本库, 可调取与待检车辆车型相同的标准VIN样本, 与待检验VIN进行比对, 主要对比两者在字形、字号、字间距等方面的差异, 确定待检代号是否符合同类车辆打制规范, 如图11。
汽车“ 身份” 唯一性检验除了整车信息、VIN、注册信息和使用信息外, 还可以用汽车产品零部件编号规则进行综合性检验。由于整车信息、VIN、注册信息和使用信息一般比较容易获得和观测, 成为对可疑汽车“ 身份” 初步研判必须进行的事项。当这些信息可疑, 或无从辨认识别甚至找不见时, 需要进一步检验汽车产品其他零部件, 譬如发动机号、变速箱号、安全气囊号和零部件编号, 以此综合研判, 确定汽车唯一“ 身份” 。此类问题, 我们将进一步研究。